徐凤年也心中豪气顿生。
心道,其实有这么一个兄长也不错。
末了,徐千秋却道:“打不过也没关系,若交手,我便带上你,危急时将你仍出去,你铁定死不了,而我也足以保命。”
徐凤年:“……”
一夜无言。
二十九日清晨。
山间浓雾弥漫。
兄弟二人于回廊之上,并肩而立,驻足远望。
徐凤年突然开口,道:“哥,若真打下这偌大江山,一统天下,你就不怕我与你夺权吗?”
似玩笑话。
但这话题,却不是玩笑话。
上下几千年,史书血迹斑斑,古来有之。
这时候,北凉尚未起兵,此刻谈及这个话题,是为玩笑之语。
闻言,徐千秋展颜一笑。
弟弟徐凤年此问,却是用心良苦。
无论是弟弟心怀叵测,亦或者是兄长的不信任和怀疑,对于北凉来说,都将是致命的。
徐凤年的意思,是将这危急萌芽,从开始,便绝杀,不至于日后生根发芽。
徐千秋拍拍他的肩膀,未发一言,只是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楼阁之中,大柱国欣慰而笑,心中,也舒了一口气。
现在想来,还是李义山了解这两个徒弟。
赐字之时,心中便已有考量。
一天龙,一天狼。
一江湖,一庙堂。
徐骁手中拿着地瓜,一分为三,一截递给徐凤年,说道:
“那几股流寇,都是你哥安排的,为你磨砺刀锋之用。”
徐千秋颇得大柱国治军风采。
治军极严,赏罚分明。
北凉军规,向来如此。
便是定军之神,一叶知秋陈芝豹,曾有一次犯了军规,亦不曾有过宽容。
被当众鞭打成一个血人!
也正因如此,离阳京城,好事者四处传言:
北凉铁骑,只认凉王虎符,不认天子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