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是给下水道的维护管理人员暂时休息的房间,但如今已经随着城市规划的变动而被人遗忘,无人打理的角落就变成了邪教徒仓皇逃窜之后的避风港——一盏不怎么明亮的油灯被挂在墙上,灯光摇晃中,照亮了几张阴郁、恐惧又夹杂着愤恨的脸庞。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黑袍人正躺在破布堆成的地铺上,紧咬牙关,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而混乱,其他人则坐在他附近,有人低声咒骂着:“那些该死的教会鬣狗……”
“我们失去了大量的同胞,使者也死在仪式中……”另一人声音嘶哑地说道,“神圣的仪式怎么会突然失去控制……”
“那个祭品……显然是因为那个祭品,他明显是异端的爪牙……”
“你们听,”一个黑袍人突然做出侧耳聆听的动作,又抬手指了指上方,“是暮钟和汽笛的声音。”
“……就要入夜了,”最先开口咒骂的那名黑袍人嗓音低沉,并不安地看了正躺在地铺上,明显状态极糟的“同胞”一眼,“该死……希望他能熬过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