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问我平时每天挣多少钱?我担心他打我钱的主意,所以就往少里说了收入。跟他哭穷说每天只赚二百块钱,还要吃喝消费不少,所以每天也剩不下多少钱,还得寄回家里给父母。于是他就按每天给我一百块钱给了我四百块钱。还说什么他每天管我吃,管我住,还每天不辞辛苦地帮我耕种好几遍下身的水田,每天给我一百元已经不少了,他还觉得他都亏死了。好像是我赖着让他劫持似得。真个是不要脸……」曼莉脸红红的回忆着,说到最后竟笑骂出口。
田雅琴茫然不解地看着笑出口的曼莉,在她看来曼莉应该是一脸的悲愤哭诉才对啊。她的小脑袋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玩味表情了。
戴庆可不像还未经人伦的田雅琴那样,他当然知道曼莉那似骂似嗔的表情的意味。不过他可不想深究为何曼莉对哪个劫持他的男人不是那么怨恨,他只想知道哪个歹徒的详细信息,于是他继续问道:「哪个人是本地口音吗?」
「不是,虽然他极力的想说普通话,可是我能听出来跟楠城人口音不一样。不过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口音,因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贵州人。」
「哦,是外地人啊。应该是流动人员。对了,他那地下室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你觉得它会是在什么样的房屋下面?」戴庆突然想到了那间地下室,既然那人是外地人,那会不会是租住在地下室里的外地人呢?
「我感觉他好像不是常住在那间地下室的,他每天都出去好久才回来的,而且那地面上铺的瓷砖都不是整块的,好像都是边角料拼起来的。连洗手间的洗手池、马桶都是有裂缝的那种。别的我就想不出什么特别来了。就是那地下室很安静,完全听不到四周有任何其他住户的声音。」田雅琴回忆道。
「最后两个问题:哪个人最后是怎么送你回来的?还是用黑布袋子蒙住你吗?他把你送到了哪里?」戴庆提出了自己最后的问题。
「嗯,回来时还是跟来时一样,堵住我的嘴,不过这次是用黑眼罩蒙着我的双眼而已,而且不再扛着我了,而是牵着我的手走的。他又把我送回到市艺校对面,那排商铺边的树林里,然后他摘下了我的眼罩,让我不要回头一直走出那片果林。时间还是中午。」曼莉道。
「那你就没有趁机回头看看他的样子吗?」田雅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