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办事,得罪了乡绅才被人悄悄用毒药治死。你父亲知道此事后大为震怒,命人严查,事后对寡妇失业、幼年丧父的范祎母子俩还格外开恩照顾……” “如今范祎也算是出人头地,子承父业、考中进士入仕了,我听说他在文官和举子学生之间很受人尊捧。他的诗虽写得比不上白桉太的学生,可是传出去了,若让外面的人知道皇后看重他、恩赏他这样的寒门学生,他们这些年轻学子们的心自然会更倒向你哥哥。” 婠婠顿时瞪大眼睛愣住了。 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所有的诗词风雅,和朝堂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脱不开关系的。 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 不过今年,成为皇后的人是婠婠了。 她想了个新奇的招,命众臣将帖子送进宫里来的时候“糊名誊抄”,就是像科举考试时候一样,先封上名字,然后再由专门的宦官重新统一誊抄一份递到宫里来,皇后主子在不知道诗词是由谁所写的情况下进行择选,只看诗赋的造诣高低而不看是谁所献的。 皇后还让官职较低甚至没有官职的一些文人也可以特许递诗帖进宫来。 这倒是有趣,一下激起了殿堂内外文人言官们的胜负欲,各个都摩拳擦掌地想要在皇后面前表现一番,所以婠婠此举广受他们推赞。 外头还有人头脑灵活的,早早就下起了赌注,誓要赌一赌今年是谁的诗帖夺得头筹,被选到了皇后坤宁殿中悬挂,引得文人之间唱随下注。 既然看出婠婠起了玩心,皇太后亦称病推脱了不去看帖子,只将权力全权交给她一人,让她自在地去赏玩诗词。 然而晏珽宗的心情却不大好了。 因为婠婠喜欢的事情他没法陪她玩。 婠婠腹中有“妇随”的才华,可是他并没有那个“夫唱”的本事。 他读书少,不懂什么平仄仄平的韵律韵脚,更不懂什么“睢园绿竹,邺水朱华”的典故,顶多能听明白“李广难封”“夜半虚前席”之类的故事,再难的他就实在听不懂了。 偏偏那帮臣下们说话还就喜欢引经据典地拗口,前有臣工频频暗示他广纳嫔御、早衍子嗣,还说什么知道皇帝不爱听这话,但是他们还是想说,即便去往“八千潮州路”也在所不惜。 晏珽宗皱着眉把这五个字圈了起来,札子发还下去时批注道:谈禁宫内事,何及潮州之远?潮州事交付当地属官即可。 意思很明了地说他看不懂,怎么你一会惦记着皇帝的家私子嗣之事,一会又说自己要往潮州跑去了?那地方可是远得很呢。要是潮州真有什么事情,让当地的地方官们来说就行了! 幸而那日婠婠被他压在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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