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局做女官,尚食局也是负责宫宴上的菜品制作的。如橘给她上了好几道新奇的糕点汤品,想着今年的中秋和太后千秋节上亦可新换击倒菜肴也不错,婠婠饶有兴致地一一尝过,还和长孙思一道提出了些改进的意见。 又说了会话,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深黑的点。 而晏珽宗仍是未归。 婠婠这才感到有些奇怪,命萃霜去催了催,问问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今夜是宿在皇邕楼的书房里还是回坤宁殿歇息。 晏珽宗当时冷笑着回了萃霜一句:“孤回去了,岂不是扰了皇后欣赏佳作的心情?何况皇后不是自己做好了打算,让孤睡在皇邕楼的书房里,还请你们过来收拾了这边的书房?” 他说的佳作自然指的就是陶霖知的那幅画了。 萃霜默了片刻才敢小心回了皇帝一句:“陛下自新婚以来,夜夜都同皇后娘娘同床共枕未曾有变,难道今夜就要因为旁人之故,而与娘娘分床而眠吗?” 她这话一下点醒了皇帝,越发让他攥紧了拳头。 皇帝仍是回了坤宁殿。 彼时婠婠闲着没事又想等等看他回不回来,正强忍睡意坐在正殿内继续翻看着那些诗帖,并且逐一吩咐下去该往哪里悬挂。 “这张‘炎图照日永’的,挂在先帝的宗庙里。‘椒涂承茂渥’这首,挂在椒房殿里……” 晏珽宗私下里不喜张扬排场,更没有别的皇帝一旦出行动身就赫赫扬扬,走到哪里鞭炮就放到哪里的习惯。 他进出坤宁殿甚至都不需要内监唱名通传。 所以直到他走到了婠婠跟前,婠婠才察觉他回来了。 她露出微笑,放下了手中的诗帖想去牵他的衣袖:“五哥,去洗漱了早些就寝吧。” 今日他不知为何满身酒气,婠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可是酒色之事都是男子所热衷的,她虽不饮酒,此刻亦不想为此事而多啰嗦他什么,也就没开口询问他为何饮酒。 婠婠早就换上了一身杨妃色的寝衣,丝缎质地极好的自然下垂,贴合着她的肌肤,她披着柔顺的长发,卸下了粉黛钗环,如出水芙蓉般清澈,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婉约而美好。 像是一副不忍让人去惊扰的写意画。 晏珽宗的视线其实第一眼就落到了墙上悬挂着的陶霖知的那幅画了。 他胸腔内滔天怒火和不快在翻涌,恼火婠婠对他才华的欣赏,他的书画刚刚送过来,婠婠就将它挂起来了。 而且还是挂在他们的寝居正殿,让他每一次进出都要看见这贱人的笔墨。 尤其是那落款的朱色印章上还印着陶霖知的名和字,晏珽宗越发觉得透过看这个人名字、他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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