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们很快就上前将地上的鲜血和污迹都擦拭干净,拖死猪一般拖走了燕王头身分离的残尸,还有燕王私制的那件大逆不道的龙袍,立刻就被他们拿下去给烧了。 皇帝冷眼看着这一切,父子决裂兄弟相残,在他眼中不过尔尔,或许还不上宫中伶人们随意表演的歌曲更只得他注目。 刚刚生产完没多久、身体尚且虚弱的燕王妃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双眼一番也昏了过去。可惜她没婠婠那样的好命,即便瘫倒在了地上也无人敢扶。 他们的四个年幼的嫡女坐在席上看清了这一切,吓得相互抱在了一块儿啜泣着。 事已至此,原本奢华而宏大的一场端午盛宴,却成了燕王夫妇人生终点最华丽的句号。 以皇后为首的一派文官集团企图以嫡长的身份扭转局势推和他们一样崇文轻武的燕王上位的美梦也彻底落空。 皇帝缓步走上高台,晏珽宗一身血色持剑站在台下。 就连寿王和忠义侯都不敢说什么缓和气氛的话,低头装着死人,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一通喧闹的功夫,晏珽宗那件蟒袍又传过了七八位郡王、国公们一大家子的手,他们亦皆说无不妥之处。 “既如此,皇后可还要亲眼查看一番。” 皇后浑身瘫软坐在凤椅上,头顶的凤冠因她的颤抖而珠翠摇摆。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微带哽咽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帝笑道:“事已至此,孤就不给你们心中留什么悬念了,省的还有人趁着孤半截身子入土了的这几年继续兴风作浪! 借着储位之争,扰得举国上下惶恐不安,唯恐站错了队遭人报复,你们这些宗亲的心中也安定了!” 他敛了笑容,端着板正严肃地脸道: “今日,燕王晏望宗犯下此滔天之罪,乱贼已被枭首示众,然余者尚未平息,明里暗里协助燕王生事之辈,不论是王公臣子还是内侍奴婢之流,孤事后必一一细究。 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枉为人臣人子,故从今往后,他也不再是孤的儿子了! 传旨,夺去他排辈的宗字,将孤赐给他的寄予众望的望,改作枉为人子字,只称晏枉,过继到伏诛了的齐王晏振的名下,去做他的儿子罢! 燕王妃及诸女眷、子嗣也就不再是孤的儿媳、孙辈,都是谋逆之后! 孤顾及稚子无辜,便削去他们所有勋爵,废为庶人,打入禁庭西北六所去,严加看管,终身不得出、不得婚配。 陈氏是他的生母,教子无方,也就随她的儿媳孙子们一道去罢!” 燕王夫妻一死一昏,并没有人上前领旨,只有陈氏满脸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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