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宗如今戴罪在身……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记在元悯jiejie的名下,反倒难免累及了jiejie的名声,恐怕让史书后人说jiejie教子无方。 不如——陛下将麟舟过继给她呢?麟舟是陛下最器重的儿子,又是当今的储君,妾觉得这才给jiejie的面上添光。 陛下放心吧,妾绝非赌气吃醋之语,句句出自真心,求您就听……” 她还是希望等她死了之后,来祭拜她的都是自己的亲生骨rou。而且作为母亲,天生没人希望有人和自己抢孩子,哪怕只是一个虚名。哪怕只是听到自己的孩子唤了别人一声母亲,她都会心里闷闷不乐的。 反正她也不喜欢晏珽宗,若能借这个理由把他从她名下送走,她还乐得清净呢! 陶皇后说得再情真意切,晏珽宗还是从她话中听出了那一贯的嫌弃之意。 他无语地闭了闭眼睛。 皇帝摆了摆手:“这不一样。璟宗究竟是孤的第一个孩子……” 当年曹清萱也是在听到他同旁人有了孩子之后,病情才更加恶化的。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的第一个孩子是同她生下的。 皇帝在重新昏睡过去之前,只同晏珽宗说了一句话。 一定要他用尽手段折磨晏投和程邛道致死,并且还要让他们遗臭万年,断子绝孙,诛灭程邛道九族,杀尽晏投妻妾子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何等咬牙切齿、痛不欲生。 可是他也知道,人死后的事情再如何做,都弥补不来当年曹清萱的万分之一的委屈。 他死后如何去见她啊。 医官们在他昏过去之后又集体会诊了一遍,颤颤巍巍地说皇帝的情况更加不好了。 陶皇后这几日是用了极险猛的烈药催逼他醒来、而今日皇帝所说的这一番话又耗费了他仅剩不多的精力。 恐怕下一次等他醒来,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他能清醒地说话的机会,自然也不剩下几次了。 按照医理来说,接下来的日子是断断不能再给他用那些烈性的药物、也不能再给他施针,只能静养。 其实他们没好意思敢说的是,就陶皇后这一顿我行我素的折腾,皇帝至少被她折腾得少活了一阵子。 陶皇后今日被连连气得头疼胸闷,被宫女们服侍着坐在偏殿里歇息着。 晏珽宗也没等内侍通传,自个掀了门帘就进来了。 皇后扫了他一眼,命左右侍女们都退下。 “看过了你父亲,还来寻本宫干什么?专程来看本宫的笑话?” 晏珽宗踱步到她跟前,自寻了个靠南窗的黄花梨椅子前坐下,抖了抖袍摆上根本不曾沾染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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