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选秀吧,不强求适龄公子参选,全凭自愿就是——皇兄,此事便全权交予你礼部cao办了,牵涉到后宫诸般事宜只由崔侧君决断就是。”颇有几分甩包袱之嫌。 她话音才落,便见着队列里迈出一个大红公服的年轻人,脸上甚至还有几分不曾褪下的笑意,一双桃花眼上挑出风流弧度,恭敬道:“臣领命。” 待到下朝,皇帝才特意叫来燕王,吩咐了几番:“虽说全凭自愿,沈左相的几个儿子是必要参选的,他既坚持要选,他那几个儿子谁不是名满京都,总得交一个给朕才是。” 燕王听了便控制不住嗤笑起来:“沈晨大约是真心为了国本着想。他几个儿子大多都定亲了,只有最小那个还没着落,不妨召进宫来。只是许留仙……”燕王爱结交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行事风流不羁,京中八卦少有他不知晓的。 许右相从来都不理会这个议题,今日确实像转了性子一般。 “定了亲也得选。许留仙倒不知道为何突然转了心性,还得托阿兄替朕查探了。” “臣明白,只是要借陛下几个暗卫用一用。”燕王眉眼轻挑,看向女帝身后一个浅色头发的近卫。 “法兰切斯卡,你让燕王挑几个暗卫调去用用吧。”皇帝吩咐过才对胞兄轻声道,“不过你可别把他也借走了啊。” “晓得啦。”法兰切斯卡开口便是流利地道的汉话,“喏,景渡顼,一会我们去挑人就是。” “知道了,法兰切斯卡是陛下的心头rou,臣怎会打他主意?”燕王随口揶揄道,“实在喜欢得紧就收了吧,封个侧君也无不可。” 皇帝也嗤了一声:“他是我心腹,但我对他可没那方面想法。”她垂下眼睛,“阿兄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的。” 于是燕王也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道:“已经过了这许多年,该放下了,选几个新面孔入宫吧,也好散散心思。沈晨说的不错,崔简虽说是先帝定下的太子君,现今也都快知天命之年了。” 后宫里到了春日总飘杨柳絮,纷纷扬扬地粘在衣襟上,糊在发上,让人白头:“我们几个不也都是一把年纪了么。”皇帝苦笑,“不过是被困在长生不老的壳子里罢了。喏,后面还有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大妖怪呢。” 法兰切斯卡虽有人形,实非人类,耳力极佳,知道皇帝这是揶揄他,张口便抱怨道:“和我什么关系啊……”他向来不守宫中规矩,同天子说话也“你我”相称甚至直呼其名讳,并不同寻常宫人般装成泥胎木偶,连此刻也是略撇着嘴,水色的眼珠子半掩在浅色睫毛底下,如未经世事的少年人一般,生动得很。 “没什么关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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