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梓茵拍桌而起,身体的不适早已被冲入大脑的怒火掩盖,她强忍着怒气,瞪圆了眼睛,愤然地看他。 极为淡定,张载昀笑着看她,道:“你不想出去了?” “你!”一下子陷入死xue,冰冷地理智没有离开多时便回归大脑,四周的环境并没有因为她的愤怒有所变换,幽暗的房间只禁锢着她的灵魂,让她无处可逃。 余梓茵犹疑,摊在桌面的手一点点收紧,慢慢坐下,怒目而视,只将欲发作的火气压在胸口,让周围的冷空气来一点点去磨灭它。 “老实说。” 这似乎比连续数日的雨水还要冷的叁个字进入耳蜗,胸口起伏,面对那男人恶意的模样,滔天的羞辱感像巨浪一般涌来,四面八方包围在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将她吞没。 落下的手掌攥紧裙摆,双唇颤抖,那答案就挂在嘴边,却怎么都无法出口。她闭眼吐息,被白色衬衫包裹着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咬牙,她睁开眼睛,艰难地回答他这个难以启齿地问题,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皮rou下的心脏跳动极快,余梓茵皱着秀眉,只抿紧嘴,直勾勾地看着张载昀。 张载昀怔住,未料到她会这般反驳自己,后知后觉,他嗤笑出声,耸动肩膀,目光看向别处,像是遇见了极荒唐的事情,嘴里嘟囔地说着,尽失了笑容,“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转过头,道:“今天没带合同来,如果想出去的话……不,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 在余梓茵的目光下,他站起身,迭了下32开大的本子,腿向后踢了下椅子,拽门走了出去。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余梓茵瞬间松了口气,泄气了的靠着椅子,抬手碰了下额间,只碰到额间的伤口,手空悬着与额头保持距离,倒吸了口气,疼得咧开嘴。 天昏昏暗,墨蓝色的天空呈现在铁门上的一个小方窗内,狭窄的甬道没有亮灯,迎面走来的是手里提着白色纸袋的刘允承。 刚从房间里走出,张载昀双手插在兜里,停下脚步,与他保持在两个人的距离,斜目看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天还未亮,仓库里静悄悄地,细密的雾雨在仓库内找不到任何痕迹,唯有海面上晨起的几只鸟透过窗子在低飞着觅食。 “收集资料。”刘允承斜看着他,抬了一下提着东西的手,答复道。 “来这收集资料?”张载昀不甚明白,微微侧身,眼睛向身后看去,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道:“哈,她啊。”抬起下巴,他点了点头,朝着刘允承道:“门没锁,你直接进去就是。” 不待他有所反应,张载昀与他擦肩,向出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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