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外跟人斗殴,被送进诊所。大家纷纷发出同情的声音,接着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接着开始讨论,上哪找一个指弹的吉他手,仿佛这是家常便饭。 Z:“……” 她正想自己来,下面有人却说“有个可以!”。她看过去,Y正好被人推出来,他们对视,她愣在原地。 Y神色如常,上台拿起木吉他坐在她身旁,拨弦弹出Nick Drake富有特色的前奏,抬眼向她确认。 她望进他的双眼,已经来不及惊讶他也会这首歌。转过头,握着话筒架,纤细的女声开始唱: Fame is but a fruit tree, So very unsound. It can never flourish, Till its stalk is in the ground. 忧郁的曲调,注定命运的悲伤和失落。 名声就像无法成熟的果实,只有落入尘埃才会被看到。女孩这样唱。年少时望不到未来的灰暗落寞,但野心难抑,徒留无数次辗转反侧。曾经一个人戴着耳机听未成名就早逝的歌手在声道里吟唱,校园里落叶飘荡在池塘水面。不禁多次想到,她的命运也会同他一样吗? 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矫情地想过,如今可以把它到当作一个故事,笑着向大家讲述。 忽然一个男声插进,给她和声。她认出是他的声音,侧头看去,发现他也在看她。 低沉的男声托着女声,叹息般的轻柔语调,像共鸣一样互相缠绕。接着,电吉他加入,与前曲的不羁不同,弦音冷寂飘荡。 像是孤独地听Nick Drake的人找到了同伴,相似的过去,相似的野心。她生出一种错觉,他的目光和声音一样温柔,气氛和灯光的确会制造出这样的幻象。 这首唱完,直到指弹结束,灯光照在他的侧脸,手指停顿,琴声慢慢消失。她才脱离出来,如同脱身一场梦。 乐队跳出来回到他们自己的曲目,吉他手脸上贴了纱布,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拍了拍Y的肩膀。 接着是接连不断的歌曲,人们好像有用不完的时间,在无尽的夜晚里跳舞。Z喝了点酒,跟着他的朋友疯,女孩们手挽手蹦来蹦去。 回去的路上他们仍在唱歌,Z俨然和他的朋友们混成一团,脸上贴着不知道谁分发的球队贴纸,冲着黑漆漆的海面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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