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的影响还重要吗?她只是被推着向那个既定的结局走去而已。”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依然很平静,但说得他惊心动魄。这个画面让他想起他们分手时,她关于皮格马利翁的指控。他注视着的奥菲利亚早已活了过来,正在注视着他。 他感觉到她的心声正在挣扎着寻找方向,一点点摸索,最后把论述陈列在他面前。他意识到自己不可救药地着迷于她显露出的这种脱离,就算被指责的人是他。她是凌驾于他身上的,给他震慑性的启发。他带着欣赏的意味这么想道,如果人正追求更高级的契合,就应该珍惜这种感觉,因为这同性交一样令人沉醉。 “你说得对,”他说,“我不希望让你迎合我的期望。结局不重要,因为我和你是一起的啊。” 他的语气柔和,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他能理解她所说的话。 她绷着脸:“谁和你是一起的?” 他说:“我喜欢你,我当然和你是一起的。你怎么想,我也怎么想。你开心,我也开心。” “吹牛。”她小声说。 他看着她笑。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封口的蚌,被他泡在清水里,放在火上,从温到热,慢慢哄她开了个小口,然后撬开她的壳,把她的蚌rou吃掉。 他忽然说:“关于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但你也知道,爱不是一瞬间就长出来的。” 他说得自己好像有点难为情。很少见这副模样,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他早就爱上她了。 “或许远在我意识到之前。”他说,带着不确定的神情看了她一眼,“但那时候我却做了胆小鬼,即使察觉到了也否认。没有让你感受到,也相当于没用。” 他转过头看向前方,感觉到她的沉默。她的客厅里还开着投影,停留在某一个电影画面,他认出来是《花样年华》。她在下楼前快要看到末尾,看了很多遍,因此记得是什么走向。 停留在周慕云说的一段话:“以前的人,要是心里有了秘密,不想别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做?他们会跑到山上去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个洞,然后再把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巴封起来。” 他的侧脸映着橙红色调的光,浓重得像油画。她的心不免滑向了一个酸涩的音调,他锋利的棱角从心上刺破一道疤,流出透明的泪。 她说:“现在我知道了。” 她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幅度,但又有些苦涩。 “我最近才想起来那些事情,”他说,“我大概是故意忘的。写在照片背后的那段文字,是我在我的狗去世后写的。写了之后,我就开车发生了事故。然后,我就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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