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帕,见那雨越落越大,就算真要走也走不了,正欲转身上楼想法子,却听客栈前一阵动静,一席墨羽长袍身影在雨幕中撑着伞走过来,客栈檐下没点灯,直待走近冬月才看清人,险些掉了眼泪出来,喊道:“贺兰公子!” *** 青梨渐渐苏醒,先传来的是喉咙上好比吞了尖刺的痛感,手上亦有点痒痒痛痛,睁开眼一瞧,熟悉的少年郎正握着她的手指针刺放血。 见满脸病容的女郎醒来,贺兰木略皱着眉,似有些无奈,到底收敛了语气,轻声道:“怎么病成这样?” 青梨见他适才皱眉神情,心有些发虚,带着鼻音道:“.....我也不知,春日雨多,风寒本就容易侵体...” “是么?她们说是你射箭后贪凉脱了披风,回去还吃了一大碗冰酪,这才有了病因。” 青梨侧过头看站在一旁的兰烟冬月二人,两眼在地上扫来扫去,似在找什么东西一般,就是不敢抬起头。 青梨嗔她们几眼,握住贺兰木的手,岔开话问道:“阿姊呢?” “跟常宏在下面打叶子牌。” 贺兰木看出她心虚,想他夜半赶来时她混混沌沌已无半点意识,不禁心疼,带了些气恼道:“阿梨,莫要再胡闹,若不是我赶来,这周遭的村镇有百里,恐怕你赶到时已烧成痴儿。” “知道了...” 青梨略努了努嘴儿,玩笑道:“不是下月才去汴京任职么?贺兰神医?” 贺兰木张了张口,道:“阿姊想提前去汴京玩几天。” 他想说是他想看着她跟着她,却实在嘴笨不知怎么将这些话说出口。就算不说,女郎也已是心知肚明。 青梨看他这别扭青涩模样,欲上前搂过他亲亲他的唇,又怕将病气过给他,只好道:“神医这嘴可真硬...” 不知想到什么,木的脸色瞬间有些不自在,不敢看她的眼睛,给她指尖放完血,道:“你再歇息一日这烧就能完全退下,明日再出发。” 青梨乖觉应声,不知不觉睡了下去。 一整个白日,常宏心里想为自己汴京那个便宜兄弟看着人,总上二楼巡视,嘴上关切问道:“贺兰兄,五meimei如何了?” 兰烟记得半夜求他治病遭拒那点龃龉,将门掩的死死的,贺兰秋上前缠着他打牌,东绕西绕人也就忘了这茬。 临到夜里,贺兰木摸过她的额,道声已无碍,嘱咐过兰烟几个,又看过一会儿女郎,才回房歇下。 夜半时分,冬月在榻旁坐着守夜,一片静谧,只剩客栈外蝲蛄的窸窸窣窣声,一阵困意袭来,冬月闭着眼打盹,忽听几声细若蚊呐的声音:“....痛,好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