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州治处,有着堪比半个皇宫大的平南王府。 初冬的王府内石造的精细摆设错落于庭中,虽枝头落叶凋尽,却另有一番清寂之美。 裹得密不透风的申屠允下马车后,让管事直接就领到了王府书房。 王府广阔到光是行走就得走上半天,这让申屠允很是不耐烦。 “殿下,申屠公子来了。” “进来。” 门一开,申屠允阔步走入。 坐在书房中的平南王抬头,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那是先帝最小的兄弟,只大了当今圣上十岁的皇叔。他曾被自己的父皇贬为庶人,却又靠着押宝侄儿拿回身份。 年过六十的平南王虽已上了年纪,轮廓有些走样,但从五官看来亦可知传闻他当年风流不假。毕竟,他的生母总让人冠上狐媚后宫的罪名,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贤侄,去了一趟梧州,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平南王抬眼看见申屠允,意外地发现他脸色没有往常那般惨白,“坐,告诉本王,你在梧州查到了什么。” 申屠允也不行礼,毫不客气地坐到平南王眼前,取出手里拿着的布包,往案上一摆,尽数摊开。 放在里头的,是玉冠与玉带,还有几件要价不斐的随身之物。 平南王眯起眼睛,拿起一柄刻有“炎”字的玉佩仔细查看。 “有不少人拿着这些在梧州想换银两,我循着线索去抓,都是些曾在明州徘徊的流民,眼下都在梧州当山匪。” 申屠允拿起玉带,垂着眼道:“抓到的,每个人都说,是从世子的尸首上盗走的。” 平南王的脸色一沉,“此言当真?” “他们说,那尸身手脚均被斩断,脖子也几乎只剩皮连着了。” “至于抓到的流民……一个不留神,盘问的时候下手太狠,抓到四个,却只两个活到昌州,已经交到王府里了,殿下大可去问。” 印证了多日以来的猜想,平南王的脸色极其难看,目露凶光,握着玉佩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所以,府中那位回来之后就没开过口的世子,到底是谁?”申屠允漫不经心地问道。 砰的一声,徐殊炎的房门被人踢踹而开,数名官兵蜂拥而入,床上衣不蔽体的年轻女郎见状,惊叫着扯回脱在地上的衣物,只匆忙遮住了胸乳与下体。 就在众人眼前,貌美的女子面带惊恐地跪倒在地,慌忙穿上衣裳。 而此刻床上的徐殊炎才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此番阵仗,就在看到满脸怒意的平南王时,他的神情转为错愕。 平南王上前,踩住女子正要拿衣裳的手。 “贱货,殊炎把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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