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眷呢?”崔奕枢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皱眉问道:“你抱着修仁求医,那修智呢?他们娘亲呢?” “死了……”想到家人们死时的惨况,易妍凌的泪水涌出眼眶,“她们都死了……只剩…只剩下我与修仁了……” “都死了?”崔奕枢大感震惊,“流放才一日,怎么会如此?” “母亲,大嫂与叁嫂,还有修智,在牢里……在牢里就死了……”她咬着牙,想把话从哽咽中挤出来,“祖母与二嫂,昨晚也没了……二嫂腹中的孩子掉了,从淮京城走来,一路上流了太多的血……” 崔奕枢一脸的不敢置信。天牢之中,若无人cao弄,不可能会如此惨烈。 可那又会是谁?易家头上的是谋逆之罪,本就活不了,为何要赶尽杀绝至此? “崔奕枢……修仁病了好多天,我求求你想办法救救他……” 崔奕枢接过易妍凌手里进气少出气多的孩子,轻道:“马车上,我还带了大夫。本是想若你们有人狱中病着了可看……却没想到,易家妇孺只剩你们二人。” 看着怀里的孩子,崔奕枢又道:“修仁太小了,即便一时治好了他,之后就算粮水充足,这一路道长险阻,要经不少瘴疠之地,也会死在路上。”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易妍凌无助地哭了起来。 “……所以,就当修仁死在今日,我将他带走。” 易妍凌抬头,“带走?” “我等会对监流说他已经去了,尸体我带走安葬,我会尽力保住他的性命。此外,你要不要先到马车上给大夫看看?” 易妍凌摇了摇头,“我身子健壮,有了你们的关照,定能活着到莞州。若我跟着过去,监流定会猜到修仁还有气。” 崔奕枢看着逞强的易妍凌,虽然狼狈,但她依旧挺直了背脊,眼神无畏。 就如同那年在马球场上,她夺得了头筹,在众人欢呼中,她对着他遥遥望了一眼。 他张口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只化做短短一句: “……那你,好好保重。” 顾芳菲与大夫坐在马车内,打开车窗看见商队把银钱派给了那些监流官,却始终没看见易家女眷,也没看到丈夫回来,心中多少有些慌张。 就在心焦地想着要不要下车瞧瞧状况时,终于,远远地看见崔奕枢手中抱了一个瘫软的孩童走来,他与监流官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到了车上。 一上车,顾芳菲就看见了崔奕枢背后那道鞭痕,割破了他的衣物,部分棉絮粘入他rou里。 “大夫,这孩子……还请您务必救治。” 大夫让孩子躺在马车内,看着那苍白的小脸蛋,直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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