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到柴房里。” 油瓮那车较重,由崔奕枢去推,但柴火也不轻,崔凝推得有些吃力。 那道士领着二人将物资推往柴房前,同守门人打了声招呼,亲切说道:“施主,斋饭已经备好,还请差人往厨房去取,今日有汤,最好还是两个人去为好。” 二人应了声谢以后就离开了。 但道士依然将崔家兄妹领到了柴房,柴房内为防雨雪,窗户做得老高,只有阳光晒得进来,看不见外头景象。 把东西都推进门之后,道士连忙道:“虽然守在外头只有两人,但实则四周都是武官,千万别闹出太大动静。” 那道士走到角落,取开在茅草之中被掩着的一道半人高小门,说道:“一过去就能见到你们想见的人,但是切记,过去时要压低身子,不能让窗外看见,外头守着的人一回来,你们就得立刻返回柴房,懂了么?” 崔奕枢与崔凝纷纷点头。 于是道士转身开始将两台车上繁重的物资卸下,而崔奕枢则轻轻搬开了小门,领着崔凝二人趴着爬过了那扇门。 一进到相连的小屋,他们就看见轮椅上坐着的熟悉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窗旁看书。 崔奕枢先低身爬了过去,崔凝紧随哥哥身后。 就在此时,案上灯台掉落在地,笔直地往兄妹这方向滚来。 而轮椅转过,易承泽生满胡渣,憔悴不少的脸就落入二人眼中。 只见他自己缓缓以手推着轮子行来,弯腰捡起了烛台,抬手把烛台丢回案上,自己却没再回去,而是转了个方向继续看书。 “你们不能再往前了,会被外头看见。”易承泽侧身挡住兄妹二人的身影,让他们能坐在地上不至于一直趴着。 他更挪动轮椅,让窗外的视线恰好能看见轮椅的一角,以及自己正拿着书的手。 “承泽,到底发生什么事?”崔奕枢低声问道:“为什么在天牢里有人对女眷用刑?又为什么皇上要将你关在此处?” 易承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了一句:“我妻子可还活着?” 崔奕枢顿了一下,神情犹豫。 易承泽的眼神黯然,原就憔悴的脸色更显灰败,问道:“活着的有谁?” “承渊往北,女眷往西南,我在流放的第二日曾在驿站替她们打点,但那时……就只剩下妍凌与修仁了。” “你妻子……”崔奕枢似是不忍,却依旧沉声说道:“她在出城时小产,出血太多,没能熬到我过去。” 易承泽握着书卷的手指缓缓握紧,书封上的线让他尽数扯断。 “小产……?”他的语气颤抖,“她肚子里有孩子了……?” 为了要躲过外头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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