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不仅如此,知道的还得囤粮。” “如此暴利,也不是每个商人都能赚,多赚的,商人自己能得叁分都是有能耐,其他七、八分全都是得往上打通关节,让那些贪官污吏凑出一条道才能让银货通畅。” “易家此案,最为致命之处,在于开战之初粮草卡在南方五州,后半年的军粮险些出不了关,偏偏打仗的人又是太子亲舅舅与表弟妹,所以太子急得亲自往五州去,不止用最快的速度将军需运到前线,还多费不少国库银两。” “可这一急,就埋下不少祸端。”申屠允冷笑了一下:“本就是贪官污吏横行之处,不少州官以打仗为由预收了大量的税,买的军需还省去查验关卡,引人钻鼠洞,那群jian商贪得比原来还要多。于是层层递进,jian商贪官沆瀣一气,逐渐滚成硕大雪球,再无人能填补。” “本来易家军若真打了叁年仗,那这坑还不会瞧着这么惊人,还能按前线省下的用假账缓缓补回来……但偏偏一年就凯旋。” 崔凝听着,眼眶盈了泪。 易家所有人在前线都是出生入死拼搏,可这群人……这群人却置将士生死于不顾,满脑子都只想着捞油水。 “这下好了,若真要查起来,朝廷上下,南方五州,各大商会,每个人都逃不掉,为首之人必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你以为这只是贪污治罪?实是当太子与易家联手想查清账款去向时,就已与那暗中贪渎之人双方成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零和之局。” “东宫的龙袍,不过只是连环计中最后一环,你见不到皇帝是如何一步步与太子离心的。定是先信了那亏空的银两是让太子所取,又信了易氏一族早对皇上有异心……还信了皇后本就看不起丈夫。” “等到皇帝发现太子并没有参与贪渎之事,一切都大势已去,他只能留下帝王的脸面了。” 崔凝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申屠允语气平静,告诉她易家为何非死不可,句句椎心刺骨。 “你问我太极行会?我也大可告诉你,这军粮案之中,摘得最清楚的商会是他们,台面上若要查,他们可是一干二净,牵涉最少……但实际上,其他行会商号要拿军粮案的好处,十之八九的利,都得暗中透过他们的手才能流到朝堂之内去。” “这样的行会,你说有谁能惹得起?” “……那太极行会与明州又有什么关系?” “太极行会以商人赵擎天为首。那赵擎天就是明州发家的盐行,勾搭上平南王之后,两个人都鸡犬升天了,十年时间,南方五州已成他太极行会囊中之物。” 申屠允朝崔凝笑了笑,眼神中的戏谑更浓了:“崔凝,你夫君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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