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快意,对杜聿回道:“自然,杜令君有抱负,堂堂探花郎不甘于在翰林院图安稳,到舒县来为民谋福,如此大志令在下感佩,是故也想尽棉薄之力。” 两个男人寒暄一阵之后,申屠允对着杜聿问道:“实不相瞒,此番拜访杜令君是想问一句,一年之内,可有望将过去韩府曾兴修过的水利再次复用?” 杜聿对申屠允的这个问题似乎颇为意外,“没想到申屠公子也如此清楚舒县水利之事?” “自然。在下正是舒县人,不过幼时就随家人移居他州居住,但对舒县还是有感情在的。” 崔凝闻言,错愕地抬头看向申屠允。他是舒县人?她倒是完全没有听说过。 “原来如此,”杜聿认真回道:“一年为期是短了些,但只要料足,杜某有把握办得到。” “哦?”申屠允闻言,似乎颇为满意:“杜令君的信心从何而来?” “料还没到的这阵子,我先让工人于河道交会处清淤,发现河中淤积比想像中还要少上许多,代表过往所做的梯状防淤堤依然有效。既然如此,其下游的那些水利工程损害就不会太重,一年之内,应可办到。” “好,极好。”申屠允削瘦的脸上顿生光彩,“杜令君,此事我会鼎力相助,若缺了什么,尽管同我提。” 崔凝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申屠允。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生气,就像是干涸许久的荒地突然有雨后生机。 杜聿与申屠允二人就水利之事聊了许久,直到申屠允似是身子撑不住,虚弱地扶住桌沿咳了起来。 “申屠公子,若是身子不适,今日先聊到此处可好?”崔凝柔声问道。 杜聿有些愧疚,“是在下没有顾及到申屠公子,要不,我们今日先聊到这儿,申屠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申屠允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随口说道:“对了,你们到舒县之后,八成都是在县衙之中忙碌。我想招待你们夫妻二人,到我山上别庄小住几日,那处有温泉可用,相当舒适。” 崔凝听闻,抬头看见申屠允意有所指的眼神,又听他暗示道:“杜夫人曾说过,会领我申屠允这个情的。” “这是自然,”浑然不知个中缘由的杜聿,拱手道:“申屠公子相约,岂有不去之理。” 崔凝笑着又回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在杜聿没留意时避开申屠允那似笑非笑的暧昧目光。 接着,杜聿亲自送申屠允上马车,而在经过大堂时,崔凝看着一脸困惑的何主簿,停下脚步问了一句:“何主簿,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崔凝,何主簿堆上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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