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分明湿冷的很。 “行吧,”他说,“你说的都对。” “你笑什么?” “怎么,笑也不可以?你这么霸道,以后谁敢娶你?”他拎着她的下巴逗趣道。 “是的,没人敢娶我,所以我只能一直赖在这儿不走,让你变成老光棍,陪我这个老尼姑。”噢,这多般配啊。 海因里希哑然:“你听听,这是一个好女孩该说的话?” “我不是好女孩,我是老尼姑。” 他彻底无语。 过后觉得这个对话实在是无聊,戈蒂叹气,轻声道,“海因里希……” “老尼姑请说。” 她拉住他的袖口,收起利齿的样子变得可爱又可怜,轻飘飘能掀起雄性生物的保护欲。 “我想家……”趁机钻进对方怀里,“我想回家……”要不是有安娜和书法老师,她真的快连中文都说不利索了。 俾斯曼先生叹气,“这就是你的家。” “我是说南京,你知道的!我好想回南京……看看……” 南京?哪里还有那个南京…… 他敛去神色,抱抱她,“等时机合适,嗯?等时机合适我们就回去看看。” “好吧……”都是应付她的客套话,亚欧大陆相距十万八千里,坐飞机也要将近三十个小时,当初起飞那一刻,她就知道要与故土彻底告别。 但哪怕只是听一听,她还是满足了。 “先吃饭,”俾斯曼先生拍一拍她的脑袋,又想到什么,将人拉开一点,“你……这个月的生理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的伤春悲秋立即被暴躁取代,怒目圆瞪,警告他少管!拜托!她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果然是快到了。 戈蒂转身往餐厅走,百褶裙哐哐地甩下一秒听见小鬼夸张的鬼叫! “哇!今晚有宫保鸡丁!” —————————————————— 艾希礼进门时,大厅的侧墙边正有一场无硝烟的暗斗。抬头、挺胸、收腹,最重要的是脚尖用力,戈蒂头顶横插一只手,正与她殊死拼搏。 不对,殊死拼搏是她,对她,他只废指尖吹灰之力。 “小鬼!”他警告她! 戈蒂的脚背被一脚踩下去,后跟瞬间回到原点。 “作弊?”手一指,“揍你。” 她呵呵一笑,挑最恶毒言语刺激他, “量,随便量,事实就摆在眼前。” “闭嘴。”他心中仍有希望,手中钢笔在墙上郑重落下一道,人走开时,希望瞬间落空。新一道与旧一道,堪堪半厘米距离。 上一次测量是四个月前。他认为自己设置的时间段无论如何也能制造些惊喜。 否则一个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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