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觉得喉头哽咽了,右侧厨房里屋顶上的烟囱正冒着烟,他迈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正低着头在往灶里塞着柴火,这是姐吗?“姐,姐”,他试着叫了两声。
正在煮饭的女人一抬头,忽然掩嘴哭了起来,“弟,你可来了,你知道姐有多想你吗?姐天天晚上梦到你啊。
”女人扔下手上的火钳,跑过来紧紧抱住了海军。
“姐,让我好好看看你!”海军含着眼泪拉开了哭泣着的女人抱紧的双手,天哪!这还是姐姐吗?面前的女人枯黄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起,以前好看的马尾巴消失不见了。
脸上的皮又黑又皱,眼睛也看不出一丝神采,身上是破了几个大洞的不知穿了多少年的单薄男式棉衣棉裤,大冷天的脚上还穿着布鞋,才刚满30的姐姐此刻看起来至少有36、7岁了。
海军的心疼的快抽搐了,他忘情的用干干的嘴唇吻干了姐姐眼角咸咸的泪水,马娟赶紧推开忘情的弟弟,要是婆婆突然跑进来看见就不好了。
“弟,你黑了瘦了,不过也比过去结实多了,像个男子汉!”马娟一边抹着残余的眼睛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弟弟。
马军一拍脑门,“唉呀,姐,你看我这脑子,诺,这是早上买的新鲜猪肉,你做碗红烧肉吧!”说着,把包好的肉递给了姐姐。
海军接过了塞火的工作,和姐姐边做饭边聊起了说不完的贴心话。
开饭的时候,马娟才从孩子嘴里知道公公和婆婆在海军来之前半小时左右去了在城里安家的女儿那里,说是要住一段时间,其实是帮着带孩子。
马娟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婆婆不管,却跑那幺远去帮女儿带孩子,眼睛又不自禁的没落了下来。
“我姐夫呢?”“他呀,高兴就回来一趟,不高兴就个把月不见人,听说和一个小寡妇粘上了,唉,姐的命苦啊!”海军长叹一声,怨恨自己没本事帮姐姐摆脱困境。
饭桌上他不停的把带着瘦肉的肉块不停的夹在姐姐和两个孩子碗里,姐姐夹给他的瘦肉他以肠胃不好不能吃重油为借口一块没吃。
两个可怜的孩子有个把月没见到这幺香的肉了,两个小人撑的肚子鼓鼓的还要吃,马娟怕她们把胃涨坏了发脾气不准再吃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