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王爷你发一通酒疯,皇上可能直接给你换一处地方。”
霍天歌冷笑:“换到哪儿?”
“例如,镇西城!”
“呵呵,那还如直接杀了我!”霍天歌失笑。
镇西城在十年间已经换了四任城守,是最危险的位置,朝中诸人皆惕惧。
李澄空缓缓道:“王爷,还是忍一忍吧。”
“唉——!”霍天歌长长叹一口气,颓然坐下,拿起酒壶斟满碧玉杯,又一饮而尽。
他摆摆手:“唐广你退下。”
唐广无奈的看一眼李澄空,悄然退出大厅。
霍天歌一杯又一杯,一口气喝了三杯,然后埋头于桌上,呜呜的哭起来。
陆青鸾惊奇的看他,没想到他会如小孩子一样的痛哭。
李澄空叹一口气。
他知道霍天歌对太子的位子执念很深,眼见着摸到了这位子的边,却一下被夺走。
这种巨大的失落与不甘能把人击溃,把人逼疯。
陆青鸾给李澄空一个眼色。
李澄空摇摇头。
半晌过后,霍天歌抹一把眼泪,再次仰天大笑,笑了一会儿又呜呜的痛哭。
又哭又笑闹腾了好一番,最终还是烂醉如泥,被唐广扶着回去歇息。
李澄空与陆青鸾出了华王府,漫步于喧闹的大街上。
天京城不如神京繁华,可毕竟也是一国之都城,到了晚上也是纸醉金迷。
周围处处挂着灯笼,照得大街亮如白昼,比白天更多了几分迷离与柔和,让人心跟着躁动。
“唉……”陆青鸾轻叹一口气:“隆王完了,华王也完了,真没想到会是肖王得利。”
“不争而得益。”李澄空笑了笑:“你们永离神宫压对了宝。”
陆青鸾道:“也没什么,我们永离神宫根本不靠朝廷活着。”
“那你们是铁了心支持肖王?”
“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威胁到肖王的太子之位,你们永离神宫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