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冬霰大多时候仍在睡着,不过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 陆弥每隔一两日就要出去趟。唐听泉在这几日里只出了一趟任务,于是多数时候是由唐听泉照料着冬霰。 待冬霰终于能开口说话之后,他盯着坐在边上的男子,开口第一句问的便是:“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救我?” 唐听泉听他嗓子哑得可怕,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杯,先给人喂了水进去,才慢悠悠地接他的话:“恰巧路过,行侠仗义呗。” 冬霰面无表情地对着唐听泉,大抵是对唐听泉这套说辞将信将疑。 唐听泉一侧身,权当没看到,又自己起了个话头:“我看你倒是有趣的很,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行动还敢屠对方满门的凌雪阁弟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把瓜子,竟当着冬霰的面磕起来。 才有些精神的凌雪阁把下半张脸往被子里一埋,不理他。 唐听泉也不在意,坐在边上“咔咔”地嗑瓜子。 许是唐听泉在边上嗑瓜子,实在扰得那凌雪阁有些烦,又也许是他清楚唐、陆二人这几天为他日夜cao劳,没理由跟人摆臭脸。人在被子里闷了半晌,又张了嘴:“这是哪?感觉不像民宅。” “猜的不错。”唐听泉将嘴里的瓜子壳一吐,“我们在扬州城的一间客栈里。” 冬霰再问:“距那日多久了?” 唐听泉应道:“得有七日了。” 冬霰深吸了口气,徐徐道:“辛苦二位……也实在是破费了。” 唐听泉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别放在心上——自己前些日子从他的便宜爹那讹了一大笔钱,手头算得上阔绰;若是搁在刚到扬州的那两天,自己肯定早把这半死不活的凌雪阁弟子抛尸密道了。 他重新磕起瓜子,中间插了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冬霰望着天花板沉思片刻。虽然前些天他确实是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但也清楚唐、陆二人并非心怀不轨之人,加之自己因莽撞行事险些葬身密道,幸得他们所救,这段日子里全靠他俩给自己续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再对救命恩人藏着掖着的道理,遂老实交代: “得先写信给队长交代这支狼牙细作已除,知会他我在扬州养伤一事……” 话音未落,他想起了什么,侧头与唐听泉对视道:“对了,我在扬州有一处宅子。我猜你和陆少侠在扬州也无落脚之处,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我那暂住,多少能省些房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二位的救命之恩,冬霰当将结草衔环以报,可眼下实在窘迫,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 冬霰话还没说完,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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