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僖辉,你在做什么!” 一个少女隐隐含怒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继而他听到了她朝他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和裙裾轻微摆动的声音。 听到长姐的声音,方才还耀武扬威如大公鸡的锦衣少年一下子就像那株被徐世守压死的兰花一样蔫吧了,心虚地垂下了头。 “把人给放了。我说的。” 少女瞥了被绑着的徐世守一眼,淡淡地开了口同那几个小内监们吩咐道。 几个内监十分为难:“陆姑娘,这、他放了,那过阵子殿下要是问起这兰花的事,奴才们也担待不起啊。”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放走了徐世守的话,帝姬若是怪罪,那就没有替罪羔羊了,他们心里是不愿意的。 少女道: “这株兰花前些日子殿下也送了我一株,明日我就把它带过来栽种,补上死了的这株。并且我会亲自告知殿下,你们不必担忧。——放人吧。” 几个内监闻言一惊:那可是圣懿帝姬送给陆家姑娘的生辰礼,陆姑娘竟然当真愿意拿出来替这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赔上? 徐世守这时才晃了晃有些昏胀的头颅,抬眼看清了站在自己数步开外之外的那个贵族少女。 那少女穿了身浅紫色的华裙,裙上还缀着许多珍珠和宝石,就连她的绣鞋鞋面上都镶嵌着碧色的玉珠作为装饰,乌黑浓密的发髻间是以看似轻巧实际昂贵珍惜的珠钗作为点缀装饰,既合她年少女子的身份,又分外清丽雅致。 她大约十二三岁,正值豆蔻年华,身段和容颜都生得极好,身子已然抽了条,肌骨莹润,气若幽兰,纤柔地如那兰花一般,精致的眉眼正初初长开,眼波流转间已颇具倾国倾城之色。 不过这样惊艳的姝色却叫人生不出半点轻待的意思,少女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已然如成年女子般稳重自持,徐世守注意到,方才她走动时,连衣裙的裙摆都没有掀起过太大的幅度。 大抵是从小养在金玉丝帛中的贵族千金,周身笼罩着一层亦如兰花般圣洁典雅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和她亲近,彷佛只是被她看了一眼,都是那样的舒适一般。 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形容她,已然是再适合不过了。 不过以他当时的脑子,字都不识得几个,哪里知道这样的词语。 然这样重重迭迭的奢华富丽堆迭在她的身上,她给徐世守留下的最深刻的感受却是最素淡的安静。静得亦如一株兰花,本不该被尘世所打搅她的安宁。 徐世守呆愣愣地直直看了她许久,不过那个贵族少女的视线却并没有过多的落在他身上,她大约只是那样无关紧要地打量了他一眼便从容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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