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婠婠主动同他缠绵温存,热情之中偏又带着股处子的稚嫩和单纯,一双水意盈盈如春波流转的眸子半醒半醉地凝视着他,似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任由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似的, 让晏珽宗愈发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才好。 其实起先他察觉了婠婠的意思之后,先是欣喜若狂,继而便是一本正经的拒绝她,告诉她她现在的身子根本不适宜行交合欢好之事。 只是…… 耐不住婠婠的软磨硬泡、婉转哀求,扯着他的领口不许他离开。 而后的事情便也是柔情蜜意水到渠成。 那桌上当然是没有什么合卺酒的,只有一壶婢子们才泡上的白牡丹茶。 晏珽宗自当她是糊里糊涂的说起了傻话,还探了探她的额头看她可是发起了烧。 他不会在她病中为了这点小事同她计较,也就顺着她的意去端过了那壶白牡丹茶、又取了两个茶盏来。 清透的茶水倒进杯中,白牡丹茶的绿叶中夹着银白色的毫心,形似牡丹花朵一般,冲泡后的绿叶托着嫩芽宛如蓓蕾初绽,清新雅致,是闽南今年才上的贡品,统共只得了两斤多,全在她这儿。 婠婠一手托着自己的杯子,一脸认真地将茶盏递到他唇边。 四平八稳的茶水里映着她姣美的容颜,而他的面容则盛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 离得这么近,他甚至都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 他从未真切地感受到她心中是如此在意自己的,不是年少时的兄妹之谊,而是真真切切带了男女的情意。 晏珽宗的心鼓动地厉害,倘若就是此刻有人告诉他这杯中有婠婠亲手所下的剧毒,他也不会理睬了。 便是砒霜,亦是他之蜜糖。 婠婠微微低头,同时就着他的手饮尽了杯中之茶。 喝过了交杯茶,婠婠低头在床上摸索了起了什么,嘴里还念叨着: “那把蓝宝石银丝鸾剪呢?还有我的凤鸟如意纹香囊……芝姑姑不知放哪去了,也没同我说一声,现在赶上要用又找不着了……” 她心里着急啊,这是她和驸马孟凌州的新婚之夜,结发之礼是必不可少的一项,要将夫妻二人的头发扎成一缕装在香囊里,永生保存的! 有些条件较好、又讲究的夫妻还会将这香囊送到自己信奉的寺庙道观里去挂着,添了香油钱月月供奉,以乞神明保佑夫妻恩爱长久,两相不疑。 可是芝姑姑年纪大了,又是母亲身边留下的唯一的旧人,她还在自己身边照顾已经十分吃力辛苦,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去责怪埋怨她,只能自己四处找起来。 晏珽宗有些许不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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