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但关起来可不是不给饭吃。”那西人大剌剌地笑起来,浅色的卷发看起来格外刺眼,“至于你说的升官嘛,和我没什么关系。”他随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包糖炒栗子来,“喏,本来是给景漱瑶带的,你吃几颗垫垫,她发现不了。” “不必了。”崔简笑道,“多谢阁下美意,简不便偷用御物,阁下请回吧。” 法兰切斯卡“啧”了一声,脚下轻轻一跃一蹬便翻上了墙头,消失在宫门外。 但当天下午女帝身边的银朱姑娘便带了些赏赐来,顺便发落了万云殿拜高踩低的宫人。 银朱一来便着人拉了那几个最难对付的宫人罚了板子,又叫丢去掖庭为奴,言道“崔贵君无论如何也是宫里的正经主子,陛下钦封的贵君,还轮不到你们来作践”。 发落了人,银朱才领着几个内侍省的中官人朝他恭敬行礼,“公子,这几位是从前伺候过孝端皇后的老人,皆是稳重谨慎的,陛下让您挑一可心的留在蓬山宫做掌事官人,绿竹兄弟仍旧是您的贴身侍官,只跟着学些宫里的规矩。” 女官总领冷眼看着掖庭的人拉了宫人到院子里打板子,一路扫过剩下的宫人,又躬身对崔简道:“尚膳局那边陛下也已经发落了,公子放心,馊饭菜不会再有了,您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贵君仪制。” “姑姑,那法兰切斯卡官人……”他忍不住问起那个西人,想来定是他同女帝报了信,万一女帝为此罚了他该如何是好。 银朱略朝着栖梧宫方向拱手,“法兰切斯卡大人擅闯蓬山宫,扰乱禁内,陛下叫罚了两遍宫规。”银朱笑道,“公子不必忧心,大人是陛下身边头一个的亲卫,不会因此重罚的。” 又是大内总领亲自发落宫人,又罚法兰切斯卡,既打了内侍省的脸,又告诉宫人崔贵君也并不得宠……不过是在说,面子上必不亏了他罢了。 进宫前父亲便告诫他,新皇是个狠心绝情的,莫要忤逆了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一些了。 那时父亲送嫁,面上很有几分忧虑,像是早知他在宫中难有好时候一般。 崔简敛起神色笑了笑:“陛下仁心,臣侍还要谢陛下和银朱姑娘的照拂。”他身无长物,嫁妆里多是衣料古玩,实打实的钱财是不多的,只得摘了腰间玉佩递了银朱。崔简惯来晓得如何做个大家子,便内里再如何面上也能清风朗月,不动声色。 只是禁足期过了许久,也没能等来皇帝,只有那西人一句安慰。 “你就老老实实住在这里,景漱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还得做点面子给前面那些朝官看。”法兰切斯卡照旧给他拿了点宫外的点心,想来皇帝爱吃,总要他买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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