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夜晚,一把椅子摆在仓库中心,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坐一个被麻袋蒙着头的男人。 身体固定在座椅上,麻袋下男人面部位置渗着深红的血水,难闻的腥味蔓延在空气中,带着仓库顶部漏着的雨声,崔衍丢下铁棒,坐到了一旁的沙发。 深深地吸了口点上的烟,看着在麻袋下连颤抖都无法做到的人,他笑了声,拿起手边的酒瓶朝他丢去,一声与玻璃破碎声同步的惨叫,他吐出青烟,靠着椅子,不动声色的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董事长,人带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被丢在地上,崔衍仰着头,睥睨地望着那头套被张载昀扯下来的赵戊寅。 衬衫开到胸口,黄色的皮肤红了一片,西装束缚着庞大的身体,直接接触强光,赵戊寅眯着眼睛,眼前闪着白光,只恍恍惚惚地看到眼前坐着一个男人。 他“哎呀”地摇了摇头,缓和了好一会儿,重影褪去,方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 他眉头皱起,像是还没有认出对方是谁,只在嘴里的麻布被人拿掉,眩晕脑袋的酒精消除,他才猛然清醒,悚然道:“崔衍?崔、崔先生!” “赵主编,好久不见。”崔衍含笑,胳膊肘压在座椅的把手上,手向上抬着,夹在指尖的香烟左右的旋转,冒出的青烟向上飘去。 从左边涌来的寒风灌进耳朵,雨水将仓库较高的屋顶砸的“啪啪”作响,一群男人围在四周,他身后的椅子坐着一个人,赵戊寅跪在地上不敢乱看,但现在这场景,却令他瞬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脸上的rou在颤,他咽了口口水,讪笑道:“崔先生,找我来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这样把我带过来?” “哦?”带着气势凌人的架势,崔衍抬眉,听到他这话,他看向张载昀,夹着烟的手向地上的人指了指,道:“叫你们把赵主编好好请过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给他松绑。” “是。”张载昀低头。 赵戊寅扭头看着这个把他绑过来的男人靠近,停在他面前,他仰头看他,刚接触到他的下巴,胸口倏然一疼,被踢翻地,嘴里“哎呀”着,肩膀被人翻动,半张脸压在地面,绑着双手的麻绳被人拿起,一个冰凉利器紧贴着皮肤下切,他“啊啊”的乱叫,一道寒气从双手间滑过,手一松,割断的绳子落在眼前。 那男人向远处走去,拖着一个椅子走回来,到他前头把椅子一放,目光向前的绕过他,站到了那被麻袋套住的男人旁边。 脸被压扁,赵戊寅瞪大眼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喘了一会儿,才双手触地,狼狈地爬起来。 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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