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去,余梓茵瞋目,惶恐地看他,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她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致命的大秘密,身体在染灰的衬衫下紧绷着,神经像一道纤细的线,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随时崩断。 视线飘忽着,她看向另一个男人,那男人侧身背对着她坐着,胳膊肘搭在桌沿,拇指在掌心画圈,淡然的模样使她恍然,她一下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忙得低头,抿住双唇,不去看他。 “你到底要问什么?”她畏怯地问。 “呵呵。”夹在手指间的烟头冒着白烟,他目光看着烟头,见她那惧怕的样子,笑了声,道:“那你就老实交代,那个逃走的男人是谁?” 周梓妍不敢抬头,头低得极低,双唇颤抖的张开,似乎要将那头也不回逃走的男人姓名说出,但理智占领了上风,她抬起视线,看着桌子的边沿,深色的木桌上留下了许多液体的深色痕迹,鼻间满是烟味,她闻不出别的味道。 眼睛眨得较快,沾湿的眼睫也随之扇动,身体的疼痛皆被这幽闭的房间压制,白色的光照在墙壁上,最亮的地方显现出幽绿墙壁的纹理,她双手握住胳膊肘,凌乱的长发下苍白的脸蛋呈现出稍暗的效果,配合着从额间流到右眼下的血迹,令那点憔悴全部被黑暗碾碎。 她看着他们不说话,在下垂眼眶中的眼珠迟疑地移动着,纯白的衬衫在光下灰扑扑的,单薄的布料染上一片片深红,那是在被偷袭后带进仓库,又被丢在地上挨了一棒子导致的。 “不说么。”轻飘飘的一句,男人歪着头看余梓茵,凌乱长发间的漂亮脸蛋布满胆怯,黑色眼珠在眼睛里乱转,那胆子虚到了极点,但还依旧强作镇定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状态,如果是个男人,已经是跪下来求饶的程度了。 他发出“嗯”的声音,气息向下,不是惊讶,不是羞怒,也不是钦佩,只调整了下坐姿,说道:“那就说下,是谁透露给你们消息的吧。” 他阖着眼,似乎看穿余梓茵的心思,见到她吸了口气,胸口鼓起,就要开口回答的样子,他抬手,掌心对着她,四个手指动了动,道:“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 瞳孔停在眼睛中间,眼角处皆是暗的,那烟味熏得余梓茵神经发疼,面对着这赤裸裸的威胁。她遗忘了呼吸,微张的嘴不知如何作答,只将一口带着烟味的凉气吸入嗓子,木然地看着靠近门坐着的男人。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情况,在码头与顾方汇合,他没有多说的带她来到渡口附近的隐蔽角落,去的路上只让她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发现,如果被发现掉头就跑,一定不要被抓住。 而她对于要报道什么,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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